2010年4月30日星期五

ALL ABOUT NAME

DSCI0311


「名字」跟「稱呼」,可以相通,
亦可以有隔著一道銀河的分別。

一個人,最少會擁有一個名字,以及十萬個稱呼。
名字就是一出生就跟住你的"身份象徵",
稱呼就是隨著"你的身份"去加以變化的代號。
如:陳家鈺很小便開始戴眼鏡,
被鄰居取了個花名叫"盲炳"。
小時玩ICQ玩pen friend是用"小倩"做nickname。
小學時為方便英文老師教學自己取了叫"Karen"。
上中學用回了母親取的聖名"Gertrude",
但基於太難讀,中三時被稱為"薑醋"。
兼職時為免別人讀錯就叫"阿鈺"好了,
簽名時就簽"Yuk"啦方便嘛。
後來因為肥被人叫"肥yuk"了,
還有很親切的"鈺鈺:和"小鈺"啊,
噢家人是叫我做"家鈺"的.........

很多很煩對吧,但我的稱呼已算少的了啊。

想起來,從前是不喜歡自己的名字的。
覺得很土,不順口,多筆劃,不夠別人的詩情畫意.....
總之就是乞人憎啦,陳咩家乜鈺呀??核突!!!!

後來學識愛上自己的名字,
它跟身體一樣是與生俱來的,
它是父母給自己的禮物,
它是「你的」。
愛上它,尤如愛惜自己一樣。

我記得曾有一篇文章說過,
「要珍惜叫你全名的朋友」,
隨時間和年紀的增長,你稱呼將會愈來愈多,
而叫你全名的人亦會愈少。
但不代表那些親切稱呼你的人跟你很近,
相反,因為無顧慮、無掩飾,
所以叫你全名的人該是跟你最近的。

現在科技發達,
連外表容貌都可以輕易改變,
區區名字個幾粒字簡直是"想點樣就點樣"。
當然,名字/稱呼上的轉換,比起整容真是差得遠,
但當中的情感,真是難以用三言兩語說得清。

不過名字稱呼,還得看對方當事人喜惡。



關於母親

不下數十次,對別人,或是在這兒都說過,
我很愛母親。
之前提及過黑點,也是母親。

上年的家長日,在與母親等待輪候會見班主任時,
在走廊遇上周欣益及其家長。
不久之後的一次電話聊天談及大家的父母,
他對母親的評語令我十萬個高興:
「我覺得你阿媽個樣好好人,好似慈母。」
的確,我阿媽真係好好人,係一個慈母。

話說,讀夜校這個決定受到很多很多批評,
家人、朋友、同事,甚至連神父也來找我談話,
真的不知該慶幸有這麼多人關心我、
還是悲衰有太多人多事左右我的決定。
但我從不知道受批評的不只自己一個,
原來還有母親。
得知以後,我才意識到自己是個多自私的人。

多了在家與母親單獨晚飯,
彼此也多了很多話題。
母親從來不是一個寡言的人,
也不是抓住別人一味談論是非的八婦,
更不是思想停留民初的上世紀人,
她愛看書、讀報,偶然也會追劇集,
跟她聊天是一種很好活動。

有次晚飯,談及愈來愈適應夜校的生活,
更比以前喜歡上課,
然後我說了句「唉個時個個都反對我讀夜校」,
只是一句感慨,並無大意思。
母親的回應令我意想不到:「咁你個時一定好大壓力。」
聽後,我的淚水差點湧出來。

當世界都指責我的時候,就只有妳如此明白我。

我母親對我說,她的三姑六婆朋友都指責她不應縱容女兒,
令她不斷重覆思考讓我自己選擇是否正確。
「佢仲同我講話,比我唔忍啦,一巴摑佢啦!」
「嘩!!比我係佢d仔,我都唔忍啦,還手啦!!XD」
「所以佢同佢d仔女關係唔係咁好:p」

哈,還要感激那些三姑六婆,
才顯得我和母親的關係如何密切,
才顯得我是多喜歡、愛我的母親。

關於母親,實在還有太多太多,
一個幾百字的post根本不夠。
加上發現自己長大後竟然沒有一張正正經經跟她的合照,.
對上一張,已經是三四歲時候的,
這無疑令我有很大遺憾。

每次當你認真看你很熟悉的人的時候,
你會發現對方好像改變了很多、突然很陌生似的。
這就是當我每次認真凝望母親,
也覺得她老了十年的一樣。

願我能在她變老十年之前跟她來一副親密而快樂的合照



吉野家

我已經忘了是甚麼時候開始,
將我大部分外出用餐地點都固定在吉野家。
是在吉野前還是吉野後,完全沒有印象。
最清楚的是,有兩個固定吉野家餐友,
就稱他倆分別為餐友一和餐友二吧。

每個早放學星期二,
大家相約晚上八時在吉野家等候,
齊人後,各人輪流買飯,
然後邊食飯邊閒話家常,
作小型聚會。

當時我以為這個「三人吉野家之夜」會一直辦下去,
至我會考完畢。
但不消兩三個月,這個神聖活動被迫中斷。
餐友二轉了工作,時間變得不穩定,
加上拍拖了時間更少,
難以相約齊人開吉野家之夜。
起初他能勉強出席一兩場,
後來就逐漸只剩餘我和餐友一「撐台腳」。
餐友二也減少跟我們聯絡。
再過一段時間,我開始跟夜校同學混熟,
多參與了他們的集體食飯團,
開始推掉餐友一的吉野家之約。

雖然我用盡理由把吉野家之約推辭,
但餐友一仍然鍥而不捨地在每個星期初打電話來問:
「喂!食唔食吉野家?」
我頗真佩服他的毅力。

除了打來相約食飯外,
餐友一也會在閒時打來閒聊一番,
可惜實際上,我倆沒有甚麼共同話題,
所以電話內容主要是白痴話題,
可以無聊得連外人聽到都會鄙視。
就在開始推掉飯約的同時,
我也開始嫌棄與餐友一的對話。

星期一晚,就是吉野家之夜相約的重點時間,
在床上輾轉反側的我想到了一件事,
令我覺得自己待薄了他。

怎麼我一直想不到?
他不是去吃一頓吉野家而已,
大概是想維繫一段友誼。
我應該一早知,如果不加把勁相約大家,
就會將餐友二的事發生多一遍。
當然只是我個人推測,
但亦足夠把整個人墮入深淵。

其實我最主要想講抱歉。
正在高考中的餐友一,你努力加油,
做個有大志的人!!!

沒有了餐友,自然少了在吉野家食飯。
但每次經過吉野家,
我想起以前在裡面食飯的場景。